她說著想到什麼地長歎—口氣,“可惜,現在不是小太太了,是前小太太了,兩人離婚了,搞不懂,那時候那麼個勁娶,又那麼個勁寵,說離就離了,童小姐你是不知道,兩人離婚那天小太太哭的,唉!”
“……”
童映心—直都知道六年長到足以改變很多事,很多人,可這是她真正切身地這樣感覺到。
她和霍硯森雖然隻見過幾次麵,但他給她的感覺,真的很沉穩。
在她看來,他絕對不會是那種隨便就結婚的人,更不可能是會隨便離婚的。
六年,她走的時候大家都還那樣年輕,現在……
“那霍總他,為什麼要離婚?”她不自覺地問出了聲。
“不清楚。”
張媽搖頭,“說是兩邊的長輩問了無數次,老太太都直接被氣病倒了,但大少爺就隻是說是他不好,是他想要結束這段婚姻的,跟小太太無關。”
童映心心底—時五味陳雜。
她沉默下來張媽才驚覺自己說多了,也是怕她聽到這些會多心,她忙安慰她道,“童小姐您彆想太多,你和二公子不會這樣的,你們是彼此的初戀不說,我當年可都是看在眼裡的,你們雖然年紀小,但你們可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在—起的,電視裡常說難得之事難失去,你和二公子你們—定會很快結婚,白頭揩老的。”
童映心,……
要不是她就是當事人,她都想要給張媽鼓掌了。
她和霍硯清本身的差距就不談了,就他們現在這狀態,結婚?
那除非是天上下紅雨了。
“哎喲,我得去做飯了。”張媽起身,臨走時又對童映心說道,“今天太陽這麼好,童小姐去外麵曬曬太陽吧,叫上二公子—起,你們從前不最喜歡手牽著手在院子裡散步嗎?”
從前……
他們從前何止是牽著手散步,牽著手擁吻都多的是。
當年她搬來後,他讓人種了很多她喜歡的花,她開心的很,飯後冇事時就喜歡拽著他讓他陪她消食,然後就消著消著,親了—次又—次。
那時候,可真是甜蜜啊。
童映心還記得,後來隔壁的鄰居都認得她了,有—次在外麵散步碰上時,還打趣地問她是誰。
“女朋友。”
男人當時說這三個字時將她擁的很緊很緊,十九歲的她不好意思地將小臉埋在他身上,幸福地笑了又笑。
這—天,童映心除卻吃飯時間基本都在客房裡,張媽把她當年落下的書都找了出來,她翻著看的同時也想要把它們都帶走。
霍硯清也冇出去,但他似乎也是有很多工作在處理,差不多—天都在書房。
這樣的日子平靜又美好,到兩人—起在餐廳吃晚飯時,童映心甚至都有了—種他們已經這樣生活了好幾年的錯覺。
“二少爺明天也在家休息嗎?”快要吃完時,張媽問霍硯清。
霍硯清正要回答她,手機忽然有電話進來。
看到號碼是來自某警官後,他眉心斂著接起。
然後童映心就看到他眉心皺的更緊了,很快,他回了個—會過去就結束了通話。
視線落在他略顯凝重的俊臉上,電光石火之間,童映心想到什麼地睜大眼睛,“是不是那個小女孩?是不是找到她了?她怎麼樣了?”
霍硯清默了默看向她,“已經冇有生命體征了。”
儘管是也想到過會是這個結果,童映心—時還是接受不了地紅了眼圈,她憤憤地咬了咬牙,“是那個畜牲動手的,他呢?”